去年,美国 FDA 多次未能确保美国婴儿免受受污染的配方奶粉的侵害,这成为 FDA 未能及时发现和处理的一连串食品危机的最新例证。婴儿的死亡和父母们因无法为新生儿找到足够的奶粉而陷入绝望,也同时让国会、公众和全世界认识到美国的食品监管体系已破败至此。
FDA 局长 Robert Califf 表示要对美国的人用食品安全体系进行重大改革,预计月底将发布重大公告。但编委会认为 Califf 应大胆呼吁将 FDA 拆分为一个药物部门和一个完全独立的食品管理局,并且有自己的局长。
FDA 目前的食品安全业务资金和人员不足,而且缺乏能够在危机中迅速采取行动的连贯领导链。多份报告和官员都指出了这些缺陷。Politico 去年的一份调查发现,FDA 的食品安全业务是“全球落后者”,并且就是一个“笑话”。2017 年的一份监察长报告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警告说食品召回系统非常缓慢。政府问责办公室一再指出的“高风险”问题,包括迫切需要国家食品安全战略和“高层持续领导”。
Califf 在 7 月份要求 Reagan-Udall 基金会对 FDA 食品部门进行独立评价。评价报告已于 2022 年 12 月公开,其主要发现是 FDA 的人用食品计划缺乏一个明确的领导者,并且处于“持续动荡”之中。Califf 表示,“当一个机构在 7 年内换了 7 名局长,你怎么能期望机构能做得好?”
另外,FDA 当前的组织架构也很难理解。有三个独立的团队在食品监督方面发挥重要作用:食品安全与应用营养中心、食品政策与应对办公室以及监管事务办公室。这三个团队都有自己的主管领导单独向 FDA 局长报告。
而且更复杂的是,美国的食品监管分为农业部和 FDA 两个部门管,农业部负责监管肉类、家禽和蛋类,而 FDA 目前负责约 80% 的人用食品供应以及动物饲料。应该说,将所有食品安全置于一个屋檐下是最理想的,但打破 FDA 是第一步。FDA 的食品业务应合并为一个新机构,其领导者可以与国会合作,以确保获得已经变得更加复杂的食品系统所需的资金和权力。
拆分 FDA 可能需要国会通过立法。两党对婴儿配方奶粉短缺的愤怒应该会促使国会采取行动。而另一方法是精简 FDA 内部的部门,但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国会已经尝试过这种方法。《食品安全现代化法案》于 2011 年生效,法案本应改革 FDA 的食品部门,以积极预防食源性事件爆发。但法案并没有起到作用。联邦数据显示,在该法案通过后新冠疫情爆发前几年,食源性事件有所增加,包括 2018 年导致 5 人死亡的生菜大肠杆菌事件。
同样的问题不断出现:食品安全和监督的不同部门之间不能很好地沟通。举报人对雅培婴儿配方奶粉厂的投诉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才出现在 FDA 负责食品政策和应对的副局长桌上。另外,计算机系统需要现代化,预算太少。Reagan-Udall 报告指出,人员配备,尤其是检查员,“自 1978 年以来一直保持相对平稳”。系统仍然严重依赖于现场检查,现场检查受新冠疫情影响至今仍未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