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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识林

2024-12-01

不仅仅是治疗肥胖，像 OZEMPIC 这样的药物将改变世界

快到年底了，希望写点令人高兴的事，读后让人为过往感到骄傲、对未来充满希望。凑巧看到英国《经济学人》在10月24日刊登的题为“不仅仅是治疗肥胖。像 OZEMPIC 这样的药物将改变世界”的文章。笔者将其做了一些编译，并加了一些注释和感想，与大家分享。

每天似乎都有更多令人兴奋的消息。首先，这些药物可以治疗糖尿病，只需每周注射一次，它们就可以治疗肥胖症。现在，人们发现它们可以治疗心血管和肾脏疾病，并且正在测试它们是否可以治疗阿尔茨海默氏症和成瘾症。现在还是这些药物使用的初始期，但GLP-1 受体激动剂具备位居历史上最成功的药物之列的所有条件。随着它们变得更便宜、更易于使用，它们有望极大地改善十多亿人的生活，对工业、经济和社会产生深远影响。

司美格鲁肽获批用于治疗肥胖症三年来，席卷了美国。在经历了几十年令人失望的“灵丹妙药”之后，这些药物终于见效了。注重形象的网红和富有的金融家并不是它们的唯一用户。目前，八分之一的美国成年人服用过GLP-1 药物。司美格鲁肽的制造商诺和诺德公司和生产更有效的替代品替尔泊肽的礼来公司自 2021年以来，市值合计增加了约 1 万亿美元。

目前，全球有超过五分之二的人超重或肥胖，对GLP-1 药物的需求巨大。制药公司竞相将其制成口服的药片，这样生产成本低，副作用小。老款药的仿制药正在进入市场。司美格鲁肽将于 2026 年在巴西、中国和印度的专利到期。中国正在研发 8 种此类药物。低价仿制药的出现很好，因为随着发展中国家收入的增加和生活变得安逸，人们的腰围正在赶上西方国家。

控制肥胖已经不得了。然而， GLP-1 药物有望发挥更大的作用。研究发现，服用司美格鲁肽的超重患者心脏病发作和中风的次数更少；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益处似乎与体重减轻多少无关。替尔泊肽可改善睡眠呼吸暂停。试验表明， GLP-1 激动剂可减少糖尿病患者的慢性肾病；有迹象表明，它们可能减轻阿尔茨海默氏症患者的大脑萎缩和认知能力下降。它们还可能有助于戒除毒瘾；在美国，已经服用 GLP-1 药物的人不太可能过量服用阿片类药物或滥用大麻或酒精。研究人员甚至在低声谈论它们的抗衰老作用。

一类药物怎么能发挥如此大的作用？因为这些药物不仅作用于肠道，而且还与全身和大脑中的受体结合。这些药物似乎可以减轻炎症，并与欲望和奖赏感相关的机制相互作用。随着每一项新发现的出现，研究人员正在更多地了解疾病的形成机制及身体和大脑之间的联系。

当然，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尽管GLP-1 激动剂已用于治疗糖尿病 20 年，但一些较新的发现是基于观察性研究，还需要通过随机试验来验证。患者可能需要终生服药，但其长期益处尚未量化。

目前这些药物价格昂贵：在美国， 替尔泊肽的月费超过 500 美元。它们的直接副作用可能令人却步，包括恶心、胰腺炎、腹泻和肌肉萎缩；服用数十年的效果尚不确定。一些人担心日常生活的医疗化，以及人们是否会在知道可以依靠治疗的情况下暴饮暴食。

2019 年，心脏病、中风、糖尿病、阿尔茨海默病和肾病位列全球十大死亡原因。到 2050 年，随着世界老龄化和发展中国家医疗保健的改善，这些疾病将造成更大的损失。去年，超过 10 万美国人因阿片类药物过量而死亡，18 万人死于饮酒。

GLP-1 药物的新用途不仅意味着更长寿、更健康、更富有成效的生活，而且意味着更幸福。在物质富足的世界中，人们即使知道他们的行为从长远来看是有害的，有时也会屈服于冲动。尽管GLP-1 激动剂可能会限制一时的快感，但它们有望终止不良的欲望并改善长期健康。

开具这些药物的总费用可能非常高昂。但对政府而言，它们可以降低其它成本：仅肥胖症的直接医疗费用就高达每年 2600 亿美元，而药物滥用对刑事司法系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美国对阿片类药物的管控远不如我国严 – 笔者注）。随着劳动力变得更加健康，州政府从卖酒所获得的销售税收将减少，但从健康劳力所挣工钱中抽的所得税收入将会增加。

正如避孕药使得女性得以继续受教育和工作一样， GLP-1 药物可以通过提高生产力和自由度（健康人更有信心和能力从事更多种类的工作 – 笔者注），带来深刻的经济和社会变革。一些商业模式可能会被颠覆。如果欲望能够得到控制，垃圾食品公司、广告商甚至毒品交易商可能会将关注点从数量转向质量。社会习俗可能会发生变化。在西方，瘦身被视为美丽的理想，因为对很多人来说，这是来之不易的，而肥胖者则遭受歧视和低工资。如果保持苗条更容易，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肥胖和成瘾可能不再被视为道德缺陷，而是可以治疗的疾病。GLP-1 革命才刚刚开始。它的前景令人着迷。

（30年前，笔者就参与过与礼来公司就GLP-1受体激动剂合作研发的内部讨论会。替尔泊肽今天的成功，是礼来多少年在医学和科学探索征程上执着努力的结果。希望我国有理想有家底的药业，也能持之以恒，早日做出令全球药业由衷感到骄傲的产品来）。

作者：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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