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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会议员调研药企与远程医疗平台合作“直销”模式
出自识林
美国会议员调研药企与远程医疗平台合作“直销”模式
2025-09-03
近日，美国会议员发布一份调研报告《直接面向消费者远程医疗平台调研》（A Direct-To-Consumer Telehealth Platform Investigation），对辉瑞（Pfizer）和礼来（Eli Lilly）与远程医疗公司合作推出的新市场影响模式开展调研。
特朗普政府对药价十分关注，“最惠国价格”（MFN）行政令之后，他又亲自向跨国药企发邮件敦促降价。药企应对方式多种多样（例如礼来反而在欧洲涨价），其中之一就是所谓直接面向消费者（DTC，似可理解为“直销”）计划。而DTC本身也是特朗普政府不断提及的字眼。
美国药品市场动向总会引发全球创新药企关注，现将报告主要内容以及外媒的报道要点编译如下，仅供参考。不代表识林观点。
议员虽未明确反对，但严加审视
报告指出，开展调研的起因，在于议员们观察到药企每年花费 60 亿美元用于在媒体上投放处方药的DTC广告，刺激患者对药物的需求，并引导他们选择一些最昂贵的药物。比广告更进一步的，是辉瑞和礼来采用的这种新型 DTC 远程医疗策略，进一步强化促销活动，使药企在宣传药物的同时，为患者提供了一个由药企挑选的医生进行远程问诊并开具处方的渠道。
尽管有药企声称此举是抛开中间商（尤其是药房福利管理PBM）从而降低用药负担，但调研报告人认为其结果并非那么纯粹。调研的几个发现包括：
- 高处方率。调研发现，通过礼来的 LillyDirect 平台转诊的患者中，74%的患者获得了处方，其中与 Cove（远程医疗平台，下同）进行虚拟问诊的患者处方率高达 100%。9amHealth的患者被开具礼来药物的可能性是其他品牌药物的六倍，而Form Health开具的所有处方中，66% 为礼来药物。通过辉瑞的PfizerForAll平台转诊的患者中，通过UpScriptHealth进行远程问诊的患者有 85% 获得了处方。
- 问诊过程简化。远程医疗问诊并非必须通过视频进行，这意味着医生可能在未亲自查看患者的情况下开具辉瑞和礼来的药物处方。UpScriptHealth曾在其招聘广告中提到，医生平均每小时可完成 6 - 10 次问诊，且一次完整的问诊要么是批准处方请求，要么是拒绝处方请求。
- 患者自主选择药物。礼来的远程医疗合作伙伴Cove允许患者在咨询医生之前就预先选择他们想要获取的药物。
- 影响医生的途径。尽管辉瑞和礼来没有向远程医疗平台的医生提供直接的激励或奖金以诱导其开具处方，但药企希望医生们开具自家药物处方。而DTC业务能够提供宝贵的处方信息，用于药企针对性派出医药代表。例如，UpScriptHealth会通知辉瑞哪些医生开具了处方。至少有两名 Form Health 的医生从礼来获得了 41 笔付款，其中一位医生为医保受益人开具的处方中，礼来药物的使用率最高，导致该药物在一年内医保支出超过 23 万美元。礼来向 9amHealth 网站上的一名医生支付了 13 笔款项，而 9amHealth 专门为礼来合同安排了四名医生为患者提供服务。
- 药企愿意高额投入。药企似乎很愿意在这些合作关系中投入大量资金。礼来与远程医疗合作伙伴的三笔合同付款总额为94万美元。一家远程医疗公司向其客户（包括辉瑞）收取的合同费用在 51万美元到245万美元之间。
不过，上述令人在意的情形之外，调研发现药企的DTC远程医疗合作伙伴在开展业务时也存在显著差异。一些合作伙伴仅作为技术渠道，连接独立运营的远程医疗服务提供者，与特定医生没有关联。也有一些合作伙伴则采用广泛的政策来确保高质量的治疗并限制利益冲突，例如要求获取患者主要医疗服务提供者的病历，或者协助进行实验室检查。这些差异显示出DTC模型也可以做到合规，而不一定成为劣质医疗的温床。
大多数药企还在观望利好政策出台
综合多家外媒报道，目前仅有少数制药企业的DTC销售项目处于运营状态。部分企业可能在观望特朗普政府是否会促成一项广泛的 DTC 计划，以便参与其中，而非自行构建。
礼来的LillyDirect和辉瑞的PfizerForAll项目通过第三方供应商提供远程医疗处方和药品配送服务，分别于2024年1月和8月启动。礼来的项目提供其几种胰岛素、用于治疗偏头痛的 Emgality和用于治疗肥胖症的Zepbound（替尔泊肽）。辉瑞的Nurtec（硫酸瑞美吉泮）用于治疗偏头痛，可通过其项目获得。此外，辉瑞和百时美施贵宝（Bristol Myers Squibb）正在合作进入DTC领域，将于9月初开始提供抗凝血剂艾乐妥（阿哌沙班）的在线获取。不过该计划不涉及远程医疗处方，患者必须已经获得该药物的处方。
诺和诺德（Novo Nordisk）也加入其列，在不久前推出的NovoCare DTC网站上，为寻求其热门肥胖症药物Wegovy（司美格鲁肽）处方的患者提供远程医疗服务提供者的链接，进一步拓展其药品直销渠道。此举也旨在弥补因Wegovy药物短缺期间配药商冲击导致的患者流失。
现有的 DTC 项目形式多样，但对于涉及远程医疗处方的项目，反回扣法（Anti-Kickback Statute）是个重大障碍。近期德克萨斯州对礼来提起的诉讼指控该公司违反反回扣法，为医生提供服务费用，还提及礼来的DTC项目LillyDirect。
识林-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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