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A在8月发布新指南征求意见稿《肿瘤临床试验中总生存期的评估方法》中不仅强调总生存期(OS)的“金标准”地位,还建议肿瘤临床试验中的交叉设计“通常”应受到限制,与此同时,FDA又在着力推动增加美国患者在肿瘤试验中的参与度,近日,礼来肿瘤部门负责人Jake Van Naarden在媒体采访中明确表示这两项监管政策并不兼容,并呼吁监管者“做出选择”。
另一方面,一直强调美国人群临床代表性的FDA肿瘤卓越中心主任Richard Pazdur在5月的一次咨询委员会会议上表示,在提交给 FDA 的所有肿瘤试验中,只有约20%的受试者来自美国,FDA 希望看到在美国的入组人数大幅增加。在该次会议上,罗氏双抗药物格菲妥单抗最终获专家们8比1负面结果,认为Starglo试验结果不适用于美国患者。
除了药企,学界也在关注这个议题。加拿大皇后大学的Bishal Gyawali等三位肿瘤学家在《柳叶刀肿瘤学》上发表文章(Overall survival assessment in cancer drug trials: a luxury or a necessity?)指出,FDA 应该“鼓励而不是阻止”在所有针对已批准药物的试验中进行交叉设计。专家们在文章中提到,如果一种药物已在后线治疗中被证明可改善OS,那么在涉及该药物的早期研究中应强制进行交叉设计,因为对照组患者在疾病进展时应接受最佳治疗。
2023年,Gyawali 在《自然评论临床肿瘤学》上发表文章(Problematic crossovers in cancer drug trials),认为即使是“Me too”药物也应强制进行交叉设计。这与Lantheus的PNT2002 试验情况相符,区别于阿斯利康和第一三共的Datroway研究。
FDA 似乎部分认同Gyawali的观点,尽管未使用“强制”等强烈措辞。FDA人员——包括Pazdur——在2024年秋季发表于《临床癌症研究》杂志的文章(Improving Collection and Analysis of Overall Survival Data)中指出,尽管交叉设计可能会使OS分析复杂化,但在某些情况下也可能适用,例如:研究药物已获批用于后线治疗;与研究药物相似的药物可在试验外获得;如果没有交叉设计,预计患者招募将面临挑战等。不过文章也指出,交叉设计体现了“研究药物优于标准治疗”的未经证实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