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药物临床研究：各自为战，缺乏统筹
出自识林
新冠药物临床研究：各自为战，缺乏统筹
笔记 2020-07-09 自今年新冠（COVID-19）爆发以来，研究人员针对 COVID-19 的治疗和预防措施设计了大批临床试验，雄心勃勃但混乱不堪，浪费了大量的财力和时间。 STAT 与 Newlab 公司下的 Applied XL 合作进行的一项分析发现，每六项临床试验中就有一项旨在研究抗疟疾药物羟氯喹或氯喹，而最新公布的研究结果显示，这些药物对住院患者没有益处。 AppliedXL 分析了已确定明确研究 COVID-19 治疗和预防措施的试验数据。分析所用数据来源于 clinicaltrials.gov 。分析仅侧重于研究潜在治疗或预防措施的介入性临床试验。另外还有 880 项观察性研究并不包含在分析范围内。对于测试多种治疗方法的试验，整个研究的入组数量用于每种药的计数。分析反映了截至 6 月 24 日的数据，而在这项研究发表之前的几天里，每天都大约有 20 个 COVID-19 研究被持续添加到数据库中。 Verily Life Sciences 和 Google Health 临床政策和策略负责人，前 FDA 局长 Robert Califf 表示，“如果目标是最大程度地找出可能的最佳治疗方案，那么目前的临床试验系统已经脱轨。分析结果表明，太多研究规模太小而无法回答问题，缺乏真正的对照组，并且过分强调某些可能的治疗方法，例如，羟氯喹。” 分析发现，许多研究规模太小而不太可能产生明确结果 — 39% 的研究正在招募或计划招募少于 100 名患者。而 38% 的研究尚未真正开始招募患者。 牛津大学医学教授，RECOVERY 研究（英国政府正在针对多种 COVID-19 疗法开展的大型试验）主要研究者之一 Martin Landray 表示，“如果只需要多一点协调与协作就可以走得更远并回答出一些问题，那么现在这种状态就是在浪费大量的精力和努力。”【英国启动最大新冠临床试验，两周入组近千人 2020/04/09】 到目前为止，有关 COVID-19 治疗药物的三个最重要的结论都是来自 RECOVERY 试验：廉价类固醇地塞米松可以使上呼吸机的 COVID-19 患者的死亡率降低三分之一；羟氯喹，以及抗 HIV 药物洛匹那韦/利托那韦均未在住院 COVID-19 患者中显示出获益。 尽管如此，专家们表示，分析表明，在无计划的工作上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而没有明确的策略来改善真正可以指导患者护理的可能性。面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发药物和疫苗应对全球流行病的巨大压力，研究人员实际上可能减慢了进展速度。例如，有 237,000 名患者志愿者参加羟氯或氯喹的研究，这是多个研究的研究人员们希望招募的总共 685,000 名患者志愿者的 35%。由于愿意参加研究的患者是医学上最稀缺的资源之一，这意味着其它潜在治疗方法（例如伊维菌素或法匹拉韦）没有被研究到。盖茨基金会前首席执行官 Susan Desmond-Hellmann 表示，“这很过分”，相比之下，疫苗正在以一种更有条理的方式开发，希望对新药的研究能更加有组织，而不是简单地尝试任何可用的方法。 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特殊病原体科医学主任 Nahid Bhadelia 表示，这一分析数据是“大流行期间加强全球合作的呼声”。大流行初期，美国研究基础设施迅速动员，1 月份启动了 10 项研究，2 月份 43 项，3 月份 99 个。四月份有针对数十种不同治疗和预防措施的近 400 项研究启动。研究的启动速度惊人。专家们表示，一些小型研究的启动，尤其是对以前已经在其它疾病中进行过测试的新的实验性药物的研究，是有意义的，可以弄清楚哪些药物可能起到作用。但是这类“1 期”研究仅占分析总数的 12%。 专家补充指出，由于 COVID-19 患者的预后差异大，有些患者没有症状，而另一些患者则在上了呼吸机后死去。只有将患者随机分配到治疗药物或安慰剂组的大型研究才能真正了解药物是否实际上在帮助患者。否则，研究人员会被欺骗误认为不同疾病程度的患者群体之间的差异是由他们所测试的药物引起的。 RECOVERY 研究采取了独特的方法。为进行如此大规模的研究，研究人员精简了对每名患者收集的数据量 — 主要集中在患者是活着还是死亡，以便使一线研究人员能够收集数据。更重要的是，研究获得了英国政府的支持，将这项研究作为优先事项。专家认为，重复这种模式将使医生更多更快地了解如何治疗 COVID-19。Landray 表示，“如果有更多的人在他们的世界，对他们感兴趣的药物和患者，采用 RECOVERY 模式或类似的方法，进展就会非常之快。”临床试验通常需要花费千万美元甚至更多，有些研究需要花费数亿美元。RECOVERY 仅有 250 万美元的资金供中心协调研究，但在医院中的花费可能会使总成本增加。 实际上，在 1200 项研究中，几乎所有确定的知识（以及两种治疗药物有效的证据）都来自两项研究：RECOVERY 以及由美国国家卫生研究所（NIH）开展的一项研究。NIH 的研究表明吉利德的静脉输注药物瑞德西韦可以加快 COVID-19 住院患者的恢复时间。 分析数据还表明，研究人员对研究地塞米松几乎没有兴趣，而地塞米松目前是唯一被证明能够挽救 COVID-19 患者生命的药物。关于地塞米松总共进行了七项研究，招募了 13600 名患者，其中 12000 名患者入组 RECOVERY 研究。另外还有 2500 名患者入组另外两种类固醇药物泼尼松和甲基泼尼松龙。 匹兹堡大学药物政策与处方中心主任 Walid Gellad 表示，“美国在临床试验安排上缺乏领导力是美国大流行应对措施的失败之一。如果我们采用了英国进行一系列大型务实试验的策略，并优先考虑这些试验的人员招募，那么我们就可以获得我们所等待的所有答案。” 在研究人员迅速冲向抗击 COVID-19 的前线战斗中时，恰恰缺少一名指挥作战的将军。 整理：识林-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