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周末杂谈】嗅觉诊断帕金森氏病

出自识林

2022-10-02

从神奇的自然嗅觉到便捷的人工智能嗅觉，疾病诊断的新领域？

才送中秋，又迎国庆，喜日子不断。为助兴大家过节，说个轻松的故事。

帕金森氏病是神经系统疾病，由大脑部分神经元死亡引起。症状包括失去运动控制、情绪障碍、睡眠受损和嗅觉改变。该病尚无法治愈，但早期医疗干预可缓解症状并延长生存期。不幸的是，帕金森氏病最初症状因人而异，尚无特定的检测方法可靠地将其与其它脑部疾病区分开来。

幸运的是，世上有能人。

据美国旧金山公共电台2020年9月的报道，乔伊•米尔恩（Joy Milne）是一名居住在苏格兰的退休护士，现年72岁。42年前，她注意到她31岁的医生丈夫身上开始有一种特殊的、令人讨厌的酵母气味。

起初，乔伊认为这是他从医院带回来的，并催他洗澡，但这并没有帮助。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气味变得更浓了。所以乔伊开始唠叨：“你澡洗得不够"。但气味还是去不掉。最终，每当乔伊催他洗澡时，丈夫就生气，因为他自己闻不到，其他人也闻不到。

随着岁月的流逝，她丈夫变得更加喜怒无常，他的体贴、耐心和安静的尊严开始逐渐消失。最终，在他 40 岁出头时的一天晚上，他袭击了乔伊，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乔伊担心丈夫有脑瘤。他们去看医生，诊断结果是她丈夫患有帕金森氏病。

在接下来的 20 年里，乔伊和丈夫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困难，失去活动，失去工作，他们的世界慢慢缩小。然后大约9年前，他们决定参加一个为帕金森氏病患者设立的支持小组。当他们走进小组开会的房间时，乔伊突然意识到房间里的其他人有像她丈夫 31 岁时的气味。

乔伊想，这会不会是因为帕金森氏病患者有气味？会后回家的路上，乔伊一直在脑海里琢磨着这个问题。到家后，她决定告诉她丈夫。毕竟是医生，他丈夫眼睛一亮，悟道了这个发现的意义。于是他们去看了苏格兰爱丁堡大学的帕金森氏病专家蒂洛•库纳特。可惜他并不感兴趣。但几个月后，库纳特听到研究报道狗可以闻到癌症的味道，这就让他想起了乔伊。因此，他请她参加一个特殊的测试。

库纳特让一组患有帕金森氏病的人和另一组正常人将白色 T 恤带回家，穿上一夜，然后归还。库纳特将 T 恤交给乔伊闻。T恤都被分配了随机数字并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她要将每个数字都拿出来并给它打分。穿这件衬衫的人是帕金森早期，晚期，还是介于两者之间？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这种病。

在所有样本中，乔伊只错了一个。她认为对照组中的一名男子患有这种疾病。但她实际上是对的，因为几个月后，那人被诊断为患有帕金森氏病。由此，库纳特医生确信乔伊不仅能闻到帕金森氏病的味道，而且在没有典型的临床表现时也能闻到。据《经济学人》今年3月的报道，乔伊的判断一直没有错过。

库纳特于 2019 年 3 月在 ACS Central Science 上发表了他的研究工作，并将乔伊列为合作者。该研究确定了一些导致乔伊在帕金森氏病患者身上闻到气味的化合物。库纳特认为，乔伊超强的嗅觉能力开辟了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后来，英国曼彻斯特大学 Perdita Barran 等人做了规模更大的研究，通过使用质谱和其它技术分析来自 274 人的样本，发现了 10 种与帕金森氏病有关的化合物。据苏格兰 BBC 今年9月的报道，Barran 的研究组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发现了500多种区别帕金森氏病患者和正常人的化合物。他们甚至已经找到了一种具有95%准确性的皮肤拭子，用质谱技术可以在3分钟内得到检测结果。

我国浙江大学的陈星和刘军等人今年1月在美国 ACS Omega 上介绍了用人工智能鼻子诊断早期帕金森氏病患者的发明。虽然该方法目前只有70%的准确性，但检测速度快（几乎是瞬时的），只用到表面声波感应器和气相色谱仪，整个设备只有微波炉那么大，比质谱方法便宜和便捷的多。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嗅觉和味觉中心主任理查德•多蒂说：“有一些证据和历史证明气味预示着疾病的存在。过去医生确实使用呼吸和其他气味来诊断疾病，但目前用的不多”。

其实，中医早有“望闻问切”的传统。其中的“闻”对笔者来说，一直是非常奇妙的，也是难以琢磨的。这恐怕是因为笔者缺乏中医知识所致。上述用现代科学技术来深入、定量地研究“闻”的功效所取得的初步进展，也许揭示了中医与现代科学技术相结合，在造福人类健康方面，有着独特的发展空间。

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

作者：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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