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黑斯廷斯中心最近发表的一份题为“确保 FDA 可信度以建立公众对疫苗的信任(Securing the Trustworthiness of the FDA to Build Public Trust in Vaccines)”的报告指出,美国 FDA 应采取一系列改革措施以重建在新冠(COVID-19)期间失去的公众信任。报告提出了 FDA 审评疫苗时,即使在紧急情况下也应遵循的五个可信条件,包括:遵守规则、适当的专家或政治决策者、适当的决策和不受干涉、与公众偏好的联系以及理由和程序的透明度。
报告指出,新冠疫情凸显了审查公众对 FDA 疫苗审评流程的信任度以及政治影响在 FDA 决策中的作用的必要性。确保 FDA 本身值得信赖对于证明公众对其行动(如疫苗批准)的信任非常重要,从而能促进公众健康。
报告写道:“围绕新冠疫苗批准的事件提出了关于政治影响在 FDA 中作用的一个基本问题:FDA如何在尊重科学专业知识以及通过对民主选举的官员负责尊重政治价值观的同时保持其可信度?”
报告从生物伦理角度审视 FDA 的可信度,提供规范性而非实证性的审查。报告指出,FDA 的传统社会科学分析所问的不是 FDA 的批准是否应得到公众信任或接受,而是一个或多个受众是否会反对一项决定或政策。生物伦理学分析使机构本身接受以可信度为中心的规范性分析。报告中提出了 FDA 可信度所必需的程序和实质性条件。
另一个潜在补救措施是让 FDA 比现在更加独立,更接近证券交易委员会或联邦贸易委员会(FTC)的模式。增加独立性的选项包括限制美国总统罢免 FDA 局长的权力、增加局长数量、错开任期以及确保组织内有多元化的政党,这将阻止一方完全控制 FDA 内部的所有决策。报告提到一种解决方法是设立一个由奇数委员组成的理事会,这些委员只能在规定的时间间隔内由现任总统更换,从而允许对 FDA 进行一定的政治控制,同时确保 FDA 内的官员有能力报告不当影响,以确保多数党不能忽视科学证据。
透明度方面,报告建议当 FDA 拒绝其专家会做出的决定时,应发布更详细的理由。报告中举了氢可酮(Zohydro)的例子,当时专家会 11:2 投票反对批准,但 FDA 还是批准了氢可酮。国会议员向 FDA 施压,要求其推翻该决定,并要求进行调查。在支持批准的摘要审查文件中,部门主管重申了在专家会上提出的证据,指出了与咨询委员会建议的不同之处,并得出结论:获益-风险平衡对服用该药物的患者有利。
程序透明度方面,报告举了阿尔茨海默药 Aduhelm 批准的例子,专家会建议不予批准,尽管 FDA 通过披露声称支持批准的关键证据而显得透明,但后来发现制药商在未报告的情况下接触了监督批准过程的 FDA 高级官员。为实现程序透明,申办人与 FDA 审评员或官员之间的 FDA 会议的笔录或其它记录应在经过适当编辑(以免泄露机密信息或商业秘密)后予以披露。报告指出,虽然这种透明度并不能消除不当行业或政治压力的潜在影响,但有助于起到威慑作用。
最后报告指出,即使 FDA 以值得信赖的方式行事,信任也不会随之而来,除非公众能够理解为什么这些决定是值得信赖的,以及 FDA 如何以与其使命相一致的道德上值得信赖的方式行动,这需要无障碍的沟通和证据。报告还表示,这五个可信条件提供了指导 FDA 疫苗审评的程序和实质性要求的路线图,FDA 已以某种形式实施了其中许多条件,下一步是考虑目前未包括的内容,为 FDA 的可信度制定一个连贯的议程。疫苗批准不仅仅是数据收集和分析的问题,还涉及道德、社会和政治价值观,因此在 FDA 面临挑战性决策时,满足这些可信度要求至关重要。